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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只争朝夕的读书人生

 时间:2024-01-24       大    中    小      来源:中国共产党阳泉市委党史研究室

毛泽东的一生笃志好学,博览群书,他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一日不读。”无论是求索真知的青年时代,还是金戈铁马的革命岁月,亦或是日理万机的治国时期,他都嗜书如命,手不释卷。

在延安时期,为了鼓励干部学习,毛泽东曾说:如果我再过10年死了,那么就要学习9年零359日。毛泽东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他是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去世的,9月7日到8日下午,已经生命垂危的毛泽东仍坚持看文件和书。根据医疗组护理记录,“九月八日这一天,毛泽东看文件、看书十一次,共二小时五十分钟。”直到心脏停止跳动前一刻,毛泽东才结束了他一生从未中断的读书生活,他以至死方休的精神实现了“活一天就要学习一天”的学习信条。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告别了金戈铁马,毛泽东读书的条件大大改善了。他作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工作十分繁忙,但是读书却始终没有停歇,而且读书的数量更多了,范围也更广了。在毛泽东中南海的住处菊香书屋,卧室的书架上、办公桌上都摆满了书,就是饭桌、茶几和睡床上,甚至卫生间的方凳上也都摆放着书籍,以方便他随时阅读。

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曾对毛泽东在中南海的房间这样描述道:“这是一间中等大小的房间。四周墙边的书架上摆满了文稿,桌上、地下也堆着书,这房间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学者的隐居处,而不像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的全能领导人的会客室。”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毛泽东是多么热衷读书,他总是尽可能地利用一切时间读书,走到哪里,读到哪里。

1916年2月,正在湖南一师读书的毛泽东,在给友人萧子升的信中写道:“经之类十三种,史之类十六种,子之类二十二种,集之类二十六种,合七十有七种。据现在眼光观之,以为中国应读之书止乎此。苟有志于学问,此实为必读而不可缺。”限于当时的环境,毛泽东很难有时间和条件去阅读这些书。

从1950年年初开始,毛泽东便着手实现青年时代提出的读书设想,他首先从二十四史开始。毛泽东命人购置了乾隆版武英殿的二十四史,共850册2249卷近4000万字,从1952年开始到1976年生命最后的岁月,他系统地阅读了卷帙浩繁的二十四史,且对绝大多数册卷做了圈注和批示。在二十四史中,毛泽东阅读最多的是《史记》《前汉书》《后汉书》《三国志》《旧唐书》《新唐书》《明史》,有的至少看了5遍以上。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病痛缠身,但他还坚持读《晋书》,用颤抖的手在好几册的封面上用红铅笔写上:“一九七五年,八月再阅”,“一九七五,九月再阅”。

除了读“正史”,毛泽东对所谓的“野史”、地方志也多有涉猎,他认为不能因为稗官野史记述的内容假的多就不读了,那是自欺欺人的形而上学,而是要有选择有分析有鉴别地阅读。

毛泽东有个习惯,每到一地,喜欢通过阅读地方志,了解当地的历史情况、地理沿革、文物掌故、风土人情,因此他总是“下车伊始问志书”。1958年3月,在成都召开中央工作会议。3月4日,毛泽东一到成都,便要来《四川省志》《蜀本记》《华阳国志》阅读,不久,又要来《都江堰水利述要》《灌县志》《武侯祠志》等地方志。会议期间,他还亲自选唐、宋、明三代诗人写的65首诗,连同《华阳志》,一并印发给与会同志学习。

毛泽东读书的兴趣,虽然较多地投向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其实,他对自然科学也是十分关注。1951年4月,毛泽东会见正在华北人民革命大学政治研究院学习的周世钊和蒋竹如,了解到他们请假一年专心学习,他不无羡慕地说:“我呢,也很想请假两三年学习自然科学,只可惜可能不允许我有这样长的假。”李四光的《地质力学概论》,竺可桢的《历史时期气候的波动》《物候学》,席泽宗的《宇宙论的现状》等,他都仔细阅读过。毛泽东还读了一些外国自然科学的书,如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施密特的《宇宙体系论》、威廉斯的《土壤学》等。

1974年5月30日,毛泽东会见美籍华人物理学家李政道。谈到理论与实践、绝对和相对的关系时,毛泽东说:“你的那个东西我是赞成的,应该培养基础科学人才。理论是哪里来的呢?就是从应用科学来的,然后又指导应用科学。”“单是理论不存在”,“绝对真理存在于每一个时代的相对真理之中。一切绝对真理,看不见,摸不到,但是它又存在于相对真理里面。又相对又绝对,对立统一。”

毛泽东还和李政道探讨了物理学上的平衡和对称,他说:“古希腊的欧几里德三元宇宙它是不动的,物体是不动的。它是专讲空间,不讲时间。时间是运动的。时间是空间的属性,没有空间是不运动的。科学研究要放在静止才能研究,不然不好着手。但是结果,比如提纯,世界上总是不纯的,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零,还可以数下去。”最后,毛泽东对李政道说:“英国的达尔文、莱伊尔、培根都是了不起的学者”,“我向你介绍外国人写的一本书,英国汤姆生编著的《科学大纲》,我读过那本书。”

毛泽东晚年,一直饱受眼疾困扰。多年来他一直坚持每天读书看报、批阅文件、撰写文章,视力的下降使得他痛苦不堪。为了坚持读书,他特地找人将书印制成大字的线装本,后来还从北京大学专门请了一位老师为他读书。毛泽东常言,读书要读到“至死方休”,他用终身学习践行了自己的读书诺言。